一今

生而為人,對不起

【昊健】好久不念(2)

#rps属于我
#ooc也属于我
#写着写着就一俗不可收拾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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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夭折了。

刘昊然忽然毫无征兆的冲他笑,“师哥,这词儿写的不好。”他学着董子健的声调,“'我们都夭折了'。咱俩人三十岁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还说个屁夭折啊。”

结果又遭他师哥白他,“人家剧情设定可是货真价实的小伙子。”他师哥又哗啦哗啦往后翻剧本,难得主动跟他说上一句话,“你说让我演一个比你小的人,导演的良心不会痛吗。”

董子健是在认真思考这件事,他们都不再是剧本中的他们了。

剧中两个主角在秋天分开,刘昊然轻轻留下一句好好过,转眼就轻轻地不知去向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
剧本中的他们挥霍着青春,年少正当时。

他回想起他们年少正当时的那个秋天来,校园西北角有一座青铜的大钟,每到开学,总会一次不落的被敲响。那时候总嫌钟声太大,震得耳朵疼。刘昊然就两只手一手捂一只耳朵,他的左耳,刘昊然的右耳。两个脑袋紧紧地挨在一起。


后来他再回校园的时候,那座钟已经废弃了,浑身挂满了绿锈,文字已经不清晰,他试着去敲,发出的声音也已经变得低沉嘶哑。

过去这么久,钟声都已经变了,他想,自己也已经不再记得那些事了罢。

可他忘了一点,开学典礼的钟声是不会停的。这些东西,皮囊坏了就换一副,根却是紧紧地扒着地,越扎越深。

所以他忘不了,一切微小的细节只要稍经调动,就在他脑海中呈现的一清二楚。

那时候真是年轻啊,不像现在,蹲一会儿都要脑袋发晕。

刘昊然比他小三岁,是大一的新生。

十八岁。

他们在迎新晚会上相见。

迎新晚会时已九月深秋,凉风在不知不觉中飕飕地入侵着校园。董子健裹着校服厚外套,迎面看到的就是同一幅打扮的刘昊然,他的校服显然是新发下来,光洁平整,连一个褶子都没有。两个人都傻得可以,穿着肥大的一身黑气质形象全无,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。

董子健想,是记住了他的笑容吧,两颗虎牙一闪一闪的。

是不是所有十八岁的笑容都会这么美好?

不,不是的,他在心里反驳自己。

因为是他。

董子健后来猛地一天回忆起,看来那句话说的真没错。

所有的鲜衣怒马,年少恣意,真的都只能到十八岁。

董子健资源好演技好,那时大三,已经跟着各个电影到国际电影节上转悠去了。

国际形象尚可,在国内可着实低调,用刘昊然后来的话就是:“你那些意识流文艺片一部比一部高冷,观众可不买你的票。”

但这并不妨碍刘昊然认得他,走上前打招呼。

“师哥你好,”他冲董子健笑得格外乖巧,“董师哥,我很喜欢你呀。”

他说:“我叫刘昊然。”

董子健对他那点不可言说的萌芽,忽然就照见阳光了。

后来他和他的小师弟眉来眼去勾勾搭搭,心中恍然一个大明白,哪儿有什么乖巧可爱。

心中又甜蜜而隐晦地叫苦。

嚯,合着根本不是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,是逮哪咬哪的小狼狗啊。

他在刘昊然掠过脖子划过锁骨一路向下的空档儿想。细微的走神给身上那人察觉,叼了一片软肉在嘴里碾磨,说话含糊不清,“师哥呀,在想什么呐。”

董子健给他弄得使不上力气来,在失神的最后一瞬间同样含糊不清地说:

“我的小狼狗呀。”

然后他听见了他家小狼狗低低地笑声。

然后啊,就没有然后了。



忽然有一天刘昊然就红了起来,一发不可收拾。本来演技形象俱佳,干净帅气的大男孩,一两部校园爱情片,又是难得的好本子。

大学还没毕业,却俨然一副国民现任弟弟下任老公的形象。

刘昊然就搂着他师哥说,“师哥呀,你看咱俩在一起是不是天意吧,咱们在一起了,我就红了。”

那时候年少气盛,前程远大。

两个人窝在出租屋里开电视,看到那个享誉国际的电影节颁奖礼,一位很优秀的前辈获奖感言。


刘昊然豪情顿生,“师哥啊,”他转过身子来看一旁歪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董子健,那时星河灿烂,都在他的眼中,“你以后一定会去说获奖感言的,我也会的。”

董子健眯缝着眼睛,半晌也未答话。

刘昊然以为他睡着了,准备起身关电视。却听见他一声轻轻的,万分笃定的回应。他说:

“好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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